我不会打麻将。我也不认识麻将牌。学习识牌,学习打麻将,我好像也没有这种兴趣。我妻子杨氏会玩麻将,她说:“不用学的。一个人坐桌子的一个边,围起来就会了。”她虽会打,有时也爱打,但始终没有打得上瘾。她说:“打着打着,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。”不知道是否是我影响了她,她怎么就觉得难以对打麻将产生持续的、浓厚的兴趣呢?我在学校工作时,教书忙;在法院工作二十三年,政务忙……为了支持我的工作,她很重视做好家务,她能不惜时吗? 在某地的大街小巷、高楼矮屋,在白昼,在黑夜,打麻将已成风气,已成气候。不打麻将,好像人生就不知道该干什么?如果带上输赢“钱”,那种刺激,不管赢了快乐、喜狂,不管输了难受、窝囊,似乎都能过瘾。我远离麻将,但对“玩”麻将的相关信息还是耳闻了一些:某地有多少多少人在宾馆开房赌博,几天几夜不睡,造成太大影响后,被某公安机关“围剿”,现场没收赌资达50余万元;王某某、邓某某打麻将时,揭了一个炸弹,结果喜不自禁,便从椅子上溜了下去,结果中风了;也有的被“炸弹”炸得马上见了阎王爷……适当打打麻将固然是娱乐,但“度”若把握不好,特别是带上输赢那个“钱”以后,常常像有一个恶魔附了人的身子,人就被恶魔统治了…… 其实,我觉得我不会打麻将的主要原因还是我这个人有些不入时、有些儿笨。“笨货!”我自己骂自己。我自骂的理由是:“你可以不打,但你不能不会。”不会打,不会玩,有时也给人带来一些尴尬。举一个例子:我跨省看望一位朋友去,夜来聚餐,酒足饭饱后,朋友邀来另两位友人,说四个人玩玩麻将,结果因为我的“残废”而搅了局,使我引以为憾……但我与朋友促膝交谈,其收获,似乎又胜过打麻将。此刻,我却在作想,等我的20余万字的《零思碎语》随笔集完成了,我不妨寻找机会把打麻将学会,否则,以后写起小说来若故事情节写到玩麻将之类,岂不抓瞎?关于这一点,我还是相信“艺”不压身的。 人们有娱乐的权利,这恐怕也是天赋人权之一种。但是,也有不喜娱乐尤其是不玩麻将的权力,利用打麻将来“赌博”,更是一种犯罪行为,前文已提及,饶不多言。我家住四楼,站在窗口往外看,视野极好。这成为我们喜欢这套居室的一个重要原因。楼下有香椿树、有石榴树、有柿子树、有竹林、有喇叭花、有生长的辣子……也有中年人、老年人;有赋闲在家的,也有还上着班的;有干部,也有工人;有打麻将牌的桌子,有紧张时的鼻息声,有时,他(她)们从太阳升起打到太阳偏西,赌注似乎也不很大,似乎在“30”以下吧,但这种时间上的“马拉松”娱乐,总使我这个从牌桌旁走过的人感到很累、很累。酷爱玩麻将牌的人,你们累不累呢? 我十二岁之前,在农村度过。1971年离开故乡到了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首府恰卜恰镇。这里常住人口从2万发展到5万,用了近20年时间。我母亲把我带到了这儿;我在这儿学习、工作,结婚、生子;后来,我、我爸、我弟弟陪我母亲的亡灵,又回到了故乡西安临潼。在恰卜恰,我与好友李斌曾骑着自行车向西跑了近三十里路,到空军某部共和场站的小卖部购买乒乓球,给我们都留下了终生印象。这是1975年的事。当时,只有部队上的小卖部能买到乒乓球。这个“秘密”,许多人不知道。扑克牌有,但也十分稀奇,十分少见。我十二岁以前,就用纸盒裁成的纸片,自制过扑克牌。与村童一起玩牌,基本不留什么印象了,唯独动手创新即在纸片上画那红桃、黑桃,画那方块7、方块8以及梅花3、梅花6……的印象,伴我一生…… 鲁迅先生说:“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,只要愿挤,总是有的。”许多人嫌生命短暂,许多人嫌岁月匆匆,许多人嫌时间不够用,为此,我向他们致敬!孔子曰:“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”在时间长河里,更多的时候要去创造,而不要去消费——比如嗜麻如命!……少玩一会儿,切记就一会儿,千万不要形成全民打麻将的“浪费时间”的局面,更不要因为玩麻将影响干部作风建设,因为我们这个有梦想的中华民族,毕竟任重道远啊! 不会打麻将,使我自卑;疯狂打麻将,也应该使你自卑。这里面包含的哲学道理,咱们各自用心体会吧!(陕西省兴平市人民法院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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