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几年没有回到家乡了,这怎么不勾起一些回忆。特别是儿时求学的母校,遗留下来的那种向往,总是时时烙在心头。
因为家乡的偏僻,所以还得翻越很多大山,山的尽头虽然熟悉,可如果走路,那还得付出很多汗水。 鄂西的大山,可是远近都很闻名的,到过这里的人,除了感受不尽它的蜿蜒曲折,还有放眼过去的神秘,一波又一波起伏的山影,在落日余晖的照射下,有着许多豪情难抑的壮志。不过这不是对于家乡第一次的感受,如果时间长了,自然豪情不在,迷离的眼神中就是凄凄的苦涩。
一路颠簸之后,心情确异常无法平静。我一路茫然着,同行的朋友算是有些兴奋,因为在我夸张似的介绍下,他们可是津津乐道,不知前方会有什么风景?对于他们来说,可是一个谜。但在我心里,我是最清楚一路的艰辛。虽然车在村组路上行走有种无限风光之感,可那是因为这几年的路面变化很大了,水泥路能够通往山乡,可是现在的景象。要是真的记忆过去,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,也就足以想象这种来之不易的变化生活。
过去,我们就是沿着家乡崎岖且泥泞的小路,一步一步走出来的。那种体验,不是文学作品上的煽情,也不是想象,除了看到牛群,还有山上传来的歌声。可以说,这种变化,也不是一天两天积累和蜕变的结果。
记得那时的貊上村小是一座禹王庙,每天我们读书,经过一条小河,还要走半个小时的山路,山路弯弯,一双双小脚早出晚归,用脚步一寸一寸的丈量着上学的路。 因为家乡地处福宝山脚,常年雨水较多。学校教室全是几间瓦房,一遇下雨时,教室漏水不停,我们只得往不漏的地点挪动桌凳,最烦人的是黑板打湿了,老师写的字看不清。无奈老师只能将讲台东拉西搬,拿来干毛巾吸水擦去粉笔板书。
行走在教学楼的走廊,尽力回忆过去的模样,却怎么也找不到起初的原型。看着儿时上学的母校,也是变成了两层楼的白色楼房了,教室前旗台上,一面五星红旗迎着暖暖的微风飘扬,招展着乡村的新气象。 说句实话,要不是真的看着这种变化,我也无法回忆起那时一根木棒支起升旗的过去。因为没有钢质旗杆,不得不用地方的木棒代替,一棵修长的旗杆,曾经在我们的记忆中无数年。置身宽阔的操场,环顾母校的四周,简直变化不仅仅只是震惊,一排干净整洁的教学楼,功能完善的营养餐学生食堂,周围还有一些花草,青青树木,在微风中昭示着校园的安静与祥和。 夜晚的校园,月光轻洒,微风拂面,蛙声连着夜色的安静。整个校园在安静的乡村中,早已逝去了原来的沉寂。教学楼在明亮的月光下,显得威武而有气度。想着过去的校园瓦房,不觉让我感觉为何变化力度如此之快?那时,我们穿着露出脚趾的解放鞋,在校园的泥泞路上穿梭,没有一种前途和希望,只知道读书是责任,也只知道读书可以改变未来。
今天,这一切都成为历史,瓦房教室也伴随教育均衡发展的步伐而消失,一座漂亮的教学楼在原来的地址上挺地而起,宽带进校园,班班通教室,让人有一种复杂而自豪的感情,那就是老家的变化神速而壮丽。
多年来,我们都在做什么?多年来,多少故事演绎着精彩?在这片校园里,没有了我们过去留下的脚印,只有天空的云朵,依然一样在头顶上飘。而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小路,为什么一下子就成了陌生的目光,唯有记忆慢慢倒流,也才找到一些岁月时光中闪烁的星点。
校园变了,老家变了,变了的不仅是人,不仅是一切,还有在这从小就熟悉的校园。因为校园的每一天,我们不仅在这里度过,还有很多很多的往事飘上心头。可是,我们看到的,不仅没有了过去的记忆,而且物是人非,“唯有桃花笑春风”。
站在校园的水泥球场上,思绪一次一次的涌上心头,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记忆。看着这一切,看着山乡远方星星点点的灯火,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浓浓的恋恋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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