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段时间,路过一家果子店,走进后,本打算挑选几个苹果,但不经意间目光落在了金黄的枇杷上,“现在的枇杷可以长这么大了吗”,我惊奇的感触到。可能老板看出了我的疑惑,特意走近了解释说,这是新品种,不是本地产的枇杷。为此,我特意挑选了几个长相好看、饱满大颗的枇杷,往回走的路上就不禁吃起来,味淡而涩,再也找不回小时候的味道。回过头来想一想,20世纪90年代,距离现在已经有20多年了,而我也快接近而立之年。那个时候的我生活在农村,虽然物资匮乏、条件艰苦,但童年在那片土地上还是极为快乐的,这也正好应征了这句话——农村的孩子穷开心。
如今回忆童年,回忆农村老宅,让我记忆最深的莫过于门前的那棵枇杷树。枇杷树不大,主干大约只有碗口那么粗,树冠确极为周圆与茂密,枇杷叶更是 繁盛至极,好似形成了一把深蓝的大雨伞。夏天特别热的时候,可以搬个凳子坐在下面,吹吹风,打个盹,随意在地上捡起几片枇杷叶,在手中一排也就做成了一把枇杷扇,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与恬静,不会有任何的娇柔与做作。据说这棵枇杷树不是特意种植的,是有一年爷爷吃枇杷的时候,无意之中将枇杷子乱扔到此处,来年春天便发了芽,也就有了这棵树。当然,此种果树种植方式,在农村是极其常见的。为什么对枇杷树有这么深的记忆,道理是极其简单的。农村长大的孩子,骨子里被刻入悠长而坚韧的乡愁,不论长大后坐落于何方,这股愁思都将会与你纠缠而伴。
小时候的农村,吃的都是应季的果子,而这些果子也都是门前门后果树上自然生长的,记忆中从未买过什么果子,只会将吃不完的果子送上街头去卖,卖的钱再买点油盐酱醋等生活用品。如果出现前述情形,那么孩子们就再也吃不到“完美”的果子啦。因为某种果子一旦畅销,农民伯伯就会将那些个大、饱满、色泽诱人的果子全部搬上街头,卖个好价钱。年份好的时节,枇杷便会如此。枇杷成熟的季节,正好是油菜籽收割的黄金时刻,那时候的农村是没有收割机的,都是手工收割,家里大人在田中农忙,而孩子们就可借此机会爬上树头去摘最饱满、最圆润、最金黄的枇杷,那种滋味至今仍不能忘记,酸中带甜、汁液清透、果肉细嫩。
枇杷树除了能够长出鲜美的枇杷果外,还有其他的妙用。枇杷叶是中药的一种,将大块枇杷叶晒干入药,具有清肺降气化痰的功效,故常与其他药材制成“川贝枇杷膏”。在知晓枇杷叶的药用功效后,母亲也极为智慧的开始了药品的创造。每次家里有人感冒发烧,母亲就会摘上五六片年久且叶泽深沉的枇杷叶,用清水洗净,再用剪刀剪成三角形碎片,与红糖、生姜,有时还会加入些白酒,一同放入炖锅中煎熬,一个夜晚,将炖锅中的水熬剩三分之一时,就算完成了这碗“枇杷汤”。清晨刷过牙后,待“枇杷汤”微凉之季,一口喝下,便会觉得全身发热、食道全开、神清气爽,感冒发烧症状也被甩到九霄云外。
这便是我对枇杷树的记忆,更是我对孩童时代的追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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